鐘暝道：“我是你父親。”

“是，神君。”

鐘暝：“……”

天知道他造了什麽孽！

媳婦總叫他爹，教了多久才改過來。

該叫爹的偏偏不叫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才能接受。

他嘆了口氣，看了看正憋著笑的念兮說：“那年長安城外的雪山，我去了。”

嗯？

“啥？你你去了？”

鐘暝輕輕點頭。

念兮驚訝萬分，猶記得那晚的記憶迷迷糊糊的，原來是因為他去了。

所以……

她不敢再想下去，只對中規中矩的慕容瑤道：“不用懷疑，這是你親爹，你娘我用神格保證。”

慕容瑤一臉怪異的看著他們，後又奇怪的飛奔著出了宮殿。

“他這是怎麽了？”

沒等鐘暝回答，念兮又問：“他來了多久了？”

鐘暝說：“也沒多久，就幾天。”

哦？

“我給他找了個師父，西海水君。”

念兮：“……”就當年，你給鳳西找的那個老頭？

因為雨詩的關系，他三天兩頭的就忙著治水？

鐘暝的話勾起了她遙遠的記憶，真是好些年，都沒見過那個老頭了。

殿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，尷尬中，又氤氳著絲絲甜蜜，絲絲苦澀，數萬年的癡戀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，能走到今天這一步，他所付出的，遠遠不止世人所知那些。

整個世間，能夠逆天改命的人，暫時只有他一個。

“念兮，你可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？”

念兮隱約猜到一些什麽，兩人皆是孤星之命，他們怎麽可能還有機會孕育孩子？

利用轉世的身體作為媒介，算是來了個先斬後奏。

孩子都生了，改變已經成為事實，天命石也只能認了。

難怪以前鐘暝對她說應該配合任務，動心就動了罷。

她輕輕的點了點頭，對她笑道：“設下這個局，遭受無數非議，你也很了不起。只是慕容瑤這孩子，短時間他怕是不能接受，而且他一直是凡人之軀。”

鐘暝說：“不過一具皮囊而已，又有什麽關系？瑤兒的出現得到天命石的認同，也可以說天命石認同了他的出現，總不會虧待了他。”

鐘暝頓了一下，又說：“他就叫慕容瑤吧。”

這個姓氏，對他們來說，意義非常。

“鐘暝！”念兮突然摟住他的脖子，緊緊的抱著他。

多少年了，一直盼著這一天，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相互擁抱。

鐘暝輕拍她的後背，低聲笑道：“未來的日子很長，你現在的身體……太弱。”

念兮：“……”

“好了，起身吧。”他伸手一點，她的身上，便著一襲天衣。

她暫時就在鐘暝的神宮住下來，雖然需要她去做的事還有很多，不過，她想給自己放幾天假。

這日，一個久違的身影撞入眼中，激動得她們熱淚盈眶。

“鳳兮，你這只蠢鳥。”

雨詩來了，聽到她的消息，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。

“你怎麽認出我？”念兮又驚又喜，看了看她，道：“你跟以前倒是一般無二。”

“是啊，可是你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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